正如沈肆意所说，封霁尧从昨晚到现在都一直处于一种焦头烂额的状态，脸色都憔悴了不少，鼻子下方已经有一些小小的胡渣，衣服也皱的不成样子。

他仰面躺在床上，烦躁地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心口处憋着一口气却不能发作，烦躁到了极点。

偏偏这时，电话铃声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平日里最喜欢的歌在这个时候听起来却是如此的令人心烦。

封霁尧揉了揉眉心，无奈地接通了电话。

传入耳中的是刚刚出院的祖父的声音。

“霁尧，怎么回事？姜晚怎么就失踪了？封家怎么就成了伤害她母亲的凶手了？”封家家祖父刚刚出院，便得知了这件消息。整个人都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当即便给封霁尧打了电话询问这件事情，将心里的无数个问题都问出了口。

封霁尧一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一边抽出心思回答着祖父：“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您现在是已经回到家了吗？我现在过来找您吧。”

一整天没有喝过水，声音已经哑的不成样，电话那天的祖父听到了又吓了一跳，趁着封霁尧挂电话前又止不住的嘱咐了几句封霁尧多喝点水。

电话挂断后，祖父叹了口气，对身旁紧张兮兮的祖母说道：“先不要着急，霁尧在正过着来了，待会他会跟我们解释的，这里面应该是个误会。”

祖母也随着叹了口气，两个老人脸上都是一片忧愁之色。

封霁尧换了一套衣服随意的洗了把脸，好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不让那么难看，便就这么出了门了。

这应该是他鲜少的几次这么邋遢的出门。

第二天再次坐回到车上开在路上的心态已经和昨天晚上的大不相同，昨晚是满心的焦虑，而到了今天原本被焦虑充斥的心腔现在已经变得空落落了。

好像没有做什么，但封霁尧却感觉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在叫嚣着疲惫。

两个老人如坐针毡的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封霁尧。

“霁尧，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祖父拉着封霁尧坐到了沙发上，祖母也随后递了一杯热水。

封霁尧先喝了口水灭了快要着火的嗓子的“火”，才缓缓说道。

“当初封家闹出了一件污水排放的事情，而姜晚现在则以为她的生母是因为封家排出的污水而造成的水质污染才患上恶性肿瘤去世的。”说到这，封霁尧一顿，狠狠地闭了闭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嘴角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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